抗战英烈张友清 牺牲在太原俘虏营的前敌秘书长

张友清(1906-1942),陕西省神木县人。1920年考入太原省立一中,1925年升入中国大学就学,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1927年受党的派遣赴中央武汉军政学校学习。“四一二”反革命政变后,张友清参加了中央军讨伐夏斗寅叛变的战斗,而后在西北军杨虎诚部任民运部部长。在西北军中他积极开展党的工作,1928年组织暴动失败后离开西北军,先后任中共北平市委书记、中共天津市委书记、中共山西省委书记、中共晋西南区党委副书记、中共北方局统战部部长和秘书长、八路军前方总部秘书长等职。

抗战英烈张友清 牺牲在太原俘虏营的前敌秘书长

1942年5月日本侵略军进犯太行革命根据地时不幸被捕,同年7月7日光荣牺牲于太原俘虏营中,时年37岁。

张友清同志是陕西省神木县人,一九二五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

大革命时期,友清同志从北平中国大学毕业后,回到家乡宣传共产主义思想,组织农民协会,商人协会和学生会,领导群众开展反封建斗争。

一九二八年,友清同志组织了杨虎城部队皖北暴动,失败后,回到北平,任北平市委书记。

一九二九年,友清同志在北平被捕,入狱年余,出狱后,任天津市委书记,在天津时间虽然不长,由于他工作深入细致,很快地掌握了当时进行叛党活动的分裂分子张慕陶等大的动向,及时向党员通报,教育大家提高警惕,同这些分裂分子作坚决的斗争。

一九三一年,由于王明“左”倾机会主义路线的统治,白区党的组织遭到了灾难性的破坏,同年二月至七月,友清同志和殷鉴,陈原道、赵鎛、薄一波、刘澜涛、安子文、杨献珍、周仲英等一大批同志先后被捕入狱,同志们在肉体上受到了野蛮摧残,精神上受到残酷折磨,但是,在狱中党支部的领导下,大家面对敌人的淫威,大义凛然,坚贞不屈,针锋相对地同敌人的“反省政策”进行斗争。

当时,友清同志就是狱中党支部的支部委员,他身体不好,又带着沉重的铁镣,在经过敌人多次摧残折磨之下,体质一天坏似一天,然而,友清同志意志坚强,经常对青年同志们进行革命气节的教育,要大家不讲不利于党的话,不供出党的组织和同志,不做可耻的叛徒,反复地在同志们中间阐述“慷慨赴死易,从容就义难”的道理,使大家懂得,凭一股勇气和敌人的拼死,是比较容易做到的,而在漫长的牢狱岁月里,经受各种考验和磨练,始终保持共产党人的崇高革命气节和坚韧不拔的斗争意志,则是难能可贵的,友清同志在狱中的这些思想和言论,表现了身陷囹圄的共产党人的崇高精神境界,鼓舞着同志们反对敌人的“反省政策”的革命斗志。

为了进一步提高狱中党员和群众的思想水平和理论水平,党支部提出:不仅要把监狱变成对敌斗争的战场,而且要把监狱变成我们学习马列主义的党校,支部决定,进行一次绝食斗争,迫使敌人改善狱中的学习和生活条件,提出了六条要求:一、政治犯一律下镣;二、改善伙食,每天一米一面,一菜一汤;三、打开监房门,犯人可以在各监房自由走动;四、延长放风时间,每日三次,每次一小时;五、订四份报纸;六、牢房生火取暖。支部看到友清同志的身体太弱,怕他绝食后危及生命,不让他参加,可是友清同志硬是和同志们一道,把牢房的食物,食具扔了出去,绝食的第四天,体弱的同志生病了,友清同志的情况更加严重,第五、六天,他的身体进一步恶化,死亡时刻在威协着他,但是,这位全心全意为共产主义事业献出自己生命的共产党员,怀着必胜的信心,用巨大的毅力同疾病作斗争。

张友清同志看问题尖锐明确,写文章简练有力,在工作和斗争中能够坚持原则,讲究斗争策略,实事求是,处理纷纭繁杂的事务,从容不迫,有条不紊。他光明正大,肝胆照人,在山西工委工作期间和山西牺牲救国同盟会,山西新军配合得很好,工作出色,在党中央北方局的正确领导下,山西的统一战线工作,山西抗日根据地的建设以及山西党组织的建设,都取得了巨大的成绩。

一九三九年秋,党调友清同志到北方局担任统战部长,这时候,蒋介石掀起了第一次反共高潮,形势急剧逆转,在这种情况下,友清同志坚定地执行我们党对国民党的统战工作方针,明确告诉在国民党部队里做秘密工作的同志:要隐蔽,积蓄力量,又要积极发展党的组织,结果,在粉碎第一次反共高潮的最后一次战斗中,国民党新五军(军长孙殿英)采取了中立的立场,之后孙的一个团投奔八路军,副军长刑肇棠担任了我晋冀鲁豫边区参议会议长,所有这些,都是友清同志和其他有关同志共同努力的结果。

一九四二年春,友清同志担任北方局秘书长和八路军前方总部秘书长。这时,敌后斗争越来越艰苦,五月,在敌人的大“扫荡”中,我北方局机关被包围,那时候,友清同志的身体更坏了,两条腿走路更艰难了,在突围的过程中,他发现身边的一个女同志很吃力地奔跑,便将自己的马给了她,而他自己却落入了敌人的魔掌。

友清同志被关进太原的集中营后,受尽了敌的摧残和折磨,但是,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,仍然在不停地鼓励身边的同志“要坚持斗争,要活下去,迎接胜利的到来。”

一九四二年七月七日清晨,张友清同志心脏停止了跳动,永远离开了我们。